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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潘镜芙院士| 碧波逐梦行 铸剑卫海疆
来源:中国船舶集团     日期:2023-10-10    字体:【大】【中】【小】

  “心明如镜、察(cha)微自省、一(yi)生(sheng)平(ping)安。”这是外祖(zu)父庄幼先(xian)为(wei)潘镜芙取名之意。诚(cheng)然他的(de)一(yi)生(sheng)都谨记于此,践行着(zhe)一(yi)名共产(chan)党员纯洁高尚的(de)理想(xiang)信念,践行着(zhe)一(yi)位学者(zhe)对知识持续的(de)好奇和(he)探索,也践行着(zhe)一(yi)名军工(gong)科研工(gong)作者(zhe)对党和(he)祖(zu)国的(de)忠诚(cheng)与(yu)担当(dang)。

  “船”,是逃难的工具,也是安命的栖所

  “家(jia)破(po)、逃难(nan)、小(xiao)船(chuan)、日寇(kou)、军舰……,这残破(po)的(de)画面在一个儿童幼小(xiao)心灵打下了深深的(de)烙印(yin),看到外国军舰在黄浦(pu)江上肆意(yi)横行(xing),潘镜芙内(nei)心受到深深触动,从此便立下了读(du)书造舰的(de)志向”

  
儿时的潘镜芙

  潘家的祖上在湖州,先祖是在明朝被誉为“千古治黄第一人”的世界级河工专家、明朝大水利学家潘季驯(1521-1595)。这大概也冥冥之中注定了潘镜芙与水结缘的一生。

  1930年1月26日,潘镜芙出生于浙江湖州。1935年秋,由于潘镜芙聪明伶俐、品行端方,同时得益于母亲良好的启蒙教育,年仅5岁的他便在父母亲的支持下进入南浔中学附属小学读书,开始了他的读书求学的历程。

  就在潘镜芙准备上小学三年级时(1937年),“七七事变”发生,抗日战争爆发了。原本是一片湖光水色的南浔镇,被侵华日军燃起了烧杀抢掠的熊熊大火,几天不熄。

  7岁的潘镜芙随着家人在惊恐万分的情况下,乘着一叶小船,从一个村庄躲避到另一个村庄。“船”成了潘镜芙家那段艰难时日里逃难避祸的工具,也成了那时藏身安命的栖所。童年的苦难令他终生难忘,“有船才能生存”的信念也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

  炮火连绵的年代,在乡下东躲西藏终归不是办法。1938年5月,潘镜芙全家又乘上了一艘木船,从水路前往上海去投奔亲戚,指望能够在上海找出一条生路。

  当时的黄浦江上,常年聚集着大量的小舢板、蒸汽船、机动船和大轮船,成百上千艘船只在黄浦江上起起伏伏。潘镜芙和家人乘坐的木船在江边慢慢划过,一艘艘日本军舰和大大小小的外国巨轮神气十足、连绵不断地停泊在黄浦江中间,辉煌的灯火映衬在水面不断变化的涟漪中,是那样光怪陆离。然而,在自己国家的江中却始终连一艘中国军舰也看不到,这不能不给孩时的潘镜芙以强烈的刺激。

  就在此时,父亲咬着牙说了一段令他终身难忘的话:“这么多的军舰和巨轮,就没有一艘是我们中国的。看到了吧,那就是小鬼子的军舰,就是它毁了咱们的家呀,儿子,将来你有种也去造军舰,为中国老百姓争口气!”

  “家破、逃难、小船、日寇、军舰。”这残破的画面在一个儿童幼小心灵,打下了深深的烙印。看到外国军舰在黄浦江上肆意横行,潘镜芙内心受到深深触动,从此便立下了读书造舰的志向。

  “船”,是时代的选择,也是毕生的追求

  “1955年3月,潘镜芙(fu)(fu)来到一机部(bu)船舶局(ju)产品设计分处报到,那一天,上海风和日(ri)暖,绿(lv)草如茵,上海的同(tong)志(zhi)们在红色的设计大楼(lou)十分热情(qing)地接(jie)待了他(ta)。当时潘镜芙(fu)(fu)就觉(jue)得这一生(sheng)应(ying)该会在那里工作下去,而事实上他(ta)正如此这般地在船舶行业(ye)奋斗了一辈子”


潘镜芙在第二设(she)计分局(ju)参加(jia)表演的照(zhao)片(pian)(左四(si))

  年幼逃难时就梦想将来为国家造军舰、造大船,读了高中后潘镜芙认识到,这个梦想的本质就是科技强国。因此,潘镜芙在报考大学时,就怀着对新兴科学技术专业的满腔热忱。

  19世纪60年代后期,以电力的发明和广泛应用为主要标志的第二次工业革命在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发生,人类进入“电气时代”。20世纪初叶,主要发达国家的科技水平达到电气时代的顶峰,此时国门洞开不久的中国恰好处于欣赏二次工业革命成果的兴奋之中,直接刺激着一大批有志中国青年投身到科技强国、科技救国的洪流之中。当时,电力与电器技术最为热门,被称之为“制造光明与动力”的学科,发展前途、就业前景都非常好,潘镜芙深受鼓舞,有志于这类热门的技术与学科。

  1948年9月,潘镜芙以拿到浙江大学奖学金的优异成绩成功入读浙江大学电机系。对于在浙江大学四年的知识学习,潘镜芙后来总结了一句极为重要的体会:“为学当似金字塔,既要博大又要高。”

  潘镜芙对这句话的解读是:人们对于知识的学习,要像建筑金字塔一样,打下宽厚的基石,在此基础上,再逐渐选定自己的专业方向,向高处和尖端发展。这句座右铭也贯穿了潘镜芙求学和科研的一生,并成为人生治学目标的最好诠释。直至晚年,潘镜芙依然保持良好的阅读习惯和热忱的探索欲。

  丰富而紧张的四年学习转瞬即逝,1952 年夏末,潘镜芙完成大学学业,9月被分配到华东电工局工作。

  分配方案公布不久,身为班级团支部书记的潘镜芙便被指定为负责人,带领十余名同学自杭州启程去上海报到,投身百废待兴的祖国建设事业中。

  1953年3 月(yue),根(gen)据当时(shi)的(de)(de)基(ji)本建设(she)(she)大(da)(da)规(gui)模展开(kai)(kai)的(de)(de)需要,华东电(dian)(dian)器设(she)(she)计(ji)(ji)处和机(ji)(ji)械设(she)(she)计(ji)(ji)处合并成(cheng)立(li)了一(yi)机(ji)(ji)部第(di)二(er)设(she)(she)计(ji)(ji)分局。潘(pan)镜芙和一(yi)批(pi)技术人员一(yi)起,主要开(kai)(kai)展上海电(dian)(dian)机(ji)(ji)厂的(de)(de)基(ji)本建设(she)(she)设(she)(she)计(ji)(ji)项目(mu),随(sui)即受任为电(dian)(dian)器专业科的(de)(de)电(dian)(dian)机(ji)(ji)组组长,负责汽(qi)轮发(fa)电(dian)(dian)机(ji)(ji)车(che)间(jian)(jian)的(de)(de)设(she)(she)计(ji)(ji)。这是(shi)第(di)一(yi)个五年计(ji)(ji)划(hua)期间(jian)(jian)国(guo)家(jia)在华东地区重中之(zhi)重的(de)(de)项目(mu)。潘(pan)镜芙参加设(she)(she)计(ji)(ji)的(de)(de)上海电(dian)(dian)机(ji)(ji)厂汽(qi)轮发(fa)电(dian)(dian)机(ji)(ji)车(che)间(jian)(jian)依照设(she)(she)计(ji)(ji)图纸建成(cheng)以后迅速(su)投(tou)产(chan),所(suo)生产(chan)出来的(de)(de)6000千瓦汽(qi)轮发(fa)电(dian)(dian)机(ji)(ji)是(shi)新中国(guo)第(di)一(yi)台汽(qi)轮发(fa)电(dian)(dian)机(ji)(ji),大(da)(da)大(da)(da)提升了国(guo)产(chan)汽(qi)轮发(fa)电(dian)(dian)机(ji)(ji)的(de)(de)水平。


潘镜芙1995年(nian)在江(jiang)南(nan)造船厂

  在一机部船舶局,潘镜芙原有的电学技术优势迅速找到了新用途,担任了某扫雷舰的电气专业负责人。1955年,他被派往千里之外的扫雷舰建造厂驻厂,配合施工建造,并协调处理施工中的技术问题。他埋头在实践中刻苦地学习。

  参与扫雷舰的试航,是潘镜芙首次较长时间地经历海上的生活。国外专家在舰上对他说:“知识和能力都要来源于实践。你是中国舰船设计部门中唯一参加了舰艇全过程的同志,这段经历对你今后一生搞造船都将是十分有用的。”确实,在造船实践的锻炼中,他在船舶电气设计建造方面的技术能力和协调能力迅速地提高着。

  1956年9月,潘镜芙在船舶局第一产品设计室实现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愿望,成为一名共产党员,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奋斗终生的愿望更加强烈。1956年,船舶产品设计院成立,他受命担任一室技术科副科长,在正科长始终未到位的情况下,主持工作达两年多时间。

  一段时间里,他不得不放下技术上的探索,投入到技术管理工作中去。虽然科内工作在他的打理下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也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但他仍一直关注技术的发展,远胜过对提升行政职务的兴趣。一直到两年后,副主任李嗣尧告诉他:“当时要你主持技术科,是因为即将开展自行设计,急需加强技术管理。你工作得很好并已培养出接班人,现决定改任你为电气科副科长。”这一段工作经历,对他后来担任工程项目的总工程师是有很大帮助的。

  1961年,根据海军加强装备建设的需要,经中共中央批准,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舰船研究院(以后经常被简称为七院),承接了中国海军舰艇及其武器装备的研究设计任务。潘镜芙随即与一批研究设计人员一起,集结到中国舰船的总体研究设计所——第七〇一研究所。

  自此开始一直到退休,潘镜芙一直在七〇一所从事海军舰船的研制设计工作,先后担任副科长、科长,研究室副主任、副所长兼副总工程师,在舰船总体设计、全武器综合作战系统和电磁兼容等高新技术领域进行了大量开创性的工作,主持设计了我国两代四型导弹驱逐舰,为中国舰船研制事业呕心沥血。

  潘镜芙曾笑称,搞导弹驱逐舰自己是半路出家。没想到,这一干,就是一辈子。

  “船”,是奋斗的战场,也是护国的利刃

  “在一穷二(er)白的(de)(de)新中国,造舰(jian)(jian)何(he)其不易(yi),当(dang)时潘(pan)镜(jing)芙进(jin)入的(de)(de)是在中国近乎空白的(de)(de)领域(yu),瞄准的(de)(de)却是世(shi)界(jie)最先进(jin)的(de)(de)水平(ping),在潘(pan)镜(jing)芙和(he)几代科研人员的(de)(de)共(gong)同努力下,在第(di)一代、第(di)二(er)代导弹(dan)驱逐(zhu)舰(jian)(jian)的(de)(de)基础上,第(di)三(san)代导弹(dan)驱逐(zhu)舰(jian)(jian)等(deng)一系(xi)列新型驱逐(zhu)舰(jian)(jian)相继问世(shi),一步一个台阶,使中国导弹(dan)驱逐(zhu)舰(jian)(jian)真正跨进(jin)了国际先进(jin)行列”


工作中的潘镜芙

  在一穷二白的新中国,造舰何其不易。当时潘镜芙进入的是在中国近乎空白的领域,瞄准的却是世界最先进的水平。

  20世纪60年代初期,65型火炮护卫舰开始研制,这是我国研制的第一型舰艇,潘镜芙主持电气部分设计。谁知,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将舰船直流电改为交流电制。

  要知道,过去各国舰艇上使用的电气设备均采用直流电制,我国也不例外,这是与当时船舶仍大量采用蒸汽机、柴油机作动力相适应的。但是,这种供电方式也带来电制转换的很多麻烦,而且存在着重大事故隐患,若稍有不慎接错线头,就可能致使舰上的电气设备全部烧毁报废。因此舰上的部队迫切盼望在舰上能与在陆地上一样方便地使用交流电。

  血气方刚、敢想敢干的潘镜芙深切感受到战士们的需要,在该型舰的设计研制阶段,就想到要赶上世界技术潮流趋势,提出了在我国自行设计的护卫舰上采用交流电制。

  当时许多人对他说:“你这样做风险太大,把握性太小了,还是走老路保险!”潘镜芙坚持,交流制稳定可靠、价格便宜,进岸电也很方便,能解决靠岸接错后烧毁电气设备的问题。他顶住压力四处奔走,说服各配套机电厂家,研制生产交流电制的船用电机电器设备。在由海军首长主持的审查会上,他解答了各方提出的问题并顺利获得通过。最终,有关问题陆续解决,国内舰用交流电机上舰取得成功。据国内有关资料记载,这艘护卫舰是我国第一艘采用交流电制自行建造的舰船。

  这项成功为其他各型舰艇顺利采用交流电制开辟了道路,推动了国内舰用交流电设备的试制工作。实践证明,舰船采用了交流电制以后,电力系统使用可靠,生命力强,维护保养方便,重量轻,体积小,经济性好。不但提高了电力系统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并且使军舰近岸时的供电也更方便。一段时间后,我国所有水面舰船都陆续实现了船用电力系统的交流化。


051型导(dao)弹驱(qu)逐舰是(shi)我国第(di)一代驱(qu)逐舰

 
  从扫雷舰到护卫舰,在造船领域的内功已经练就。造一艘属于中国人自己的导弹驱逐舰——这个更重大的任务,终于降临。受命主持我国第一代051型导弹驱逐舰总体设计工作那一年,潘镜芙不过35岁。

  1967年,潘镜芙领衔主持051型舰的总体设计及相关技术攻关工作。在当时极其薄弱的科研家底和落后的工业基础上设计建造这样千吨级以上大型军舰谈何容易,从船体设计开始,重重困难便接踵而至。驱逐舰的导弹发射装置大、设备多,舰体必须拉长。可是舰体拉长了以后,航速会不会下来呢?潘镜芙经过反复试验,选用当时最成熟的动力技术,给051型舰安装了强有力的“心脏”。

  有了强有力的“心脏”后,战斗力如何形成,是横在潘镜芙面前的又一道坎。关键时刻,钱学森在确定驱逐舰导弹系统方案会议上的一次发言给了潘镜芙很大的启发:“军舰是一个大系统,导弹只是舰上的一个分系统,把导弹系统装到舰上,要把它安排好,使它发挥最大的作用。”

  潘镜芙决心按照“系统工程”的理念,将全舰所有武器有机结合,形成系统。他带领多个科研单位、多学科技术人员,以系统工程理念攻克大量技术难关。不仅首次成功实现导弹上舰,而且将导弹、舰炮和反潜武器等单个装备组成武器系统,大大提高国产导弹驱逐舰的技战术性能,首舰导弹系统在靶场试验中,四发四中靶船。由此拉开了中国海军舰船系统工程设计的序幕。

  第一代导(dao)弹驱(qu)逐(zhu)舰(jian)首制舰(jian)“济南舰(jian)”的问世,实现了首次安(an)装(zhuang)舰(jian)上导(dao)弹,武(wu)器(qi)从单个装(zhuang)备发(fa)展为(wei)武(wu)器(qi)系统,这标(biao)志着我国(guo)具(ju)备了自主研制导(dao)弹驱(qu)逐(zhu)舰(jian)的能(neng)(neng)力,实现了海(hai)(hai)军舰(jian)船发(fa)展史上具(ju)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跨(kua)越,中(zhong)国(guo)海(hai)(hai)军第一次拥有了远洋作战能(neng)(neng)力的水面舰(jian)艇。


052型导弹驱(qu)逐(zhu)舰是我国第二(er)代驱(qu)逐(zhu)舰

  20世纪70年代后期,潘镜芙作为总设计师,率领研究设计团队攻克了远洋航行中油水补给等难题,为我国海军编队成功设计了指挥舰——051Z型导弹驱逐舰“合肥舰”。

  1980年初,由6艘051型导弹驱逐舰组成的海军护航编队在编队指挥舰“合肥舰”的率领下胜利完成护航任务。这次远航,是人民海军第一次冲破第一岛链,横跨赤道线,将航迹延伸到浩瀚的南太平洋。新中国成立以来,人民海军曾被嘲笑为只能靠近海岸防御的“黄水海军”、只能在近海防御的“绿水海军”,这一次,人民海军终于开始了向能够在远海作战的“蓝水海军”的过渡。

  20世纪80年代中期,潘镜芙同时担任051改进型导弹驱逐舰和052型导弹驱逐舰的总设计师,并兼作战系统总设计师。在051改进型设计中,他建议建立陆上试验场,亲自主持武器系统的对接调试,解决了大量技术难题。在052型舰设计中,他继续强化系统工程设计理念,强调全舰有机协调,综合性能兼优,舰上武器和电子系统、设备首次组成作战系统,实现海上作战指挥过程的自动化。

  在潘镜芙和几代科研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在第一代、第二代导弹驱逐舰的基础上,第三代导弹驱逐舰等一系列新型驱逐舰相继问世,一步一个台阶,使中国导弹驱逐舰真正跨进了国际先进行列。

  “船”,是育人的阵地,也是最爱的“老幺”

  “潘镜芙曾(ceng)常说,他有三个孩(hai)子,儿(er)(er)子叫(jiao)伏波,女儿(er)(er)叫(jiao)丽达(da),军舰(jian)就是他的(de)“老(lao)幺(yao)”。从(cong)1966年(nian)随单位迁到(dao)南(nan)京(jing),到(dao)1997年(nian)从(cong)武汉返(fan)回(hui)上海(hai)居住,潘镜芙与(yu)妻子女儿(er)(er)分居长达(da)31年(nian)之久 ,每(mei)年(nian)只有一次探亲(qin)假才能回(hui)到(dao)上海(hai)的(de)家,在那些与(yu)舰(jian)艇和海(hai)洋(yang)相伴的(de)日(ri)子里(li),潘镜芙像一位满(man)怀(huai)期(qi)盼的(de)父(fu)亲(qin),目睹他的(de)“幺(yao)儿(er)(er)”如同海(hai)上钢铁长城(cheng)护卫着(zhe)国(guo)泰(tai)民安”


潘(pan)镜(jing)芙(fu)1996年在浦南中(zhong)学(xue)为(wei)学(xue)生们(men)讲(jiang)舰(jian)船

  为国铸舰四十余年,潘镜芙经常深入科研、生产、试验第一线,在驱逐舰研制和舰载作战系统、电磁兼容等新技术领域做了开拓性工作。在他的带领下,一批从总体顶层角度研究舰船研制的后备人才迅速成长起来,并逐渐成长为舰船研制领域的中坚力量。

  1995年潘镜芙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1999年获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此时,已近古稀之年的潘镜芙不再在技术一线具体负责舰船设计工作,仅担任国产军舰的设计顾问,但他依然在幕后为我国的舰艇事业默默地发挥余热。

  2002年12月,潘镜芙向时任党和国家领导人汇报了他亲自考察过的乌克兰“瓦良格”号航母的情况并获得支持。中央根据科研和实地考察情况,迅速决策,将“瓦良格”号航母改装成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命运多舛的“瓦良格”号航母在中国如凤凰般涅槃重生。

  相对于坚守在现场处理技术问题,退居二线后的潘镜芙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研究导弹驱逐舰等水面舰船的一些深层次发展问题。比如,世界现代舰艇的发展趋势是怎样的?在中国应该发展反潜舰、防空舰,还是发展多用途舰?大舰与小舰如何定位?如何扩大系统工程,从舰载作战系统走向编队作战系统等。他先后撰写了《新型驱逐舰研制中的经验和体会》《21世纪武器装备发展及对策研究》《水面舰艇自动化、智能化、网络化技术的发展》等一大批高质量的学术论文,并经常接受高层的科研设计咨询,为我国海军发展和国防建设继续贡献着力量。

  不仅如此,潘镜芙还将对造船的一腔热情、对中国新一代舰船的渴望和对造船人才后继有人的期待,通过各种普及活动进行宣教。他曾应邀为哈尔滨船舶大学等造船院校担任兼职教授,为上海海事大学做动力推进技术报告,为中学生作辅导讲座……

  潘镜芙曾常说,他有三个孩子,儿子叫伏波,女儿叫丽达,军舰就是他的“老幺”。

  从1966年随单位迁到南京,到1997年从武汉返回上海居住,潘镜芙与妻子女儿分居长达31年之久,每年只有一次探亲假才能回到上海的家。那时,潘镜芙时常随身携带一只口琴,吹得最多的是《送别》,吹出的是对故乡,对亲人的思念。

  在那些与舰艇和海洋相伴的日子里,潘镜芙像一位满怀期盼的父亲,目睹了国产军舰首次远航出访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青岛舰遨游三大洋,环绕地球一周;武汉舰和海口舰穿越印度洋,长驱亚丁湾劈波斩浪……

  他(ta)的“幺儿”,如同海上钢(gang)铁长城护卫(wei)着国泰民安(an)。

 

  2022年9月,潘镜芙院士接受中国之声《先生》栏目专访。兴之所至,吹奏了一曲《送别》。一曲终了,送别先生。

  如今,长城已筑先生千古。我们将接过前辈们的接力棒,循着光芒闪耀的信仰足印,赓续时光河床上沉淀的真挚情愫,化为我们继续前行的不竭动力,永远向前进!





| 记   者:高红梅
| 责   编:高红梅
| 校   对:周   芒
| 审   核:项   丽/甘丰录